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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诗人在干啥

1999-04-28 来源:生活时报 蓝石 我有话说

早几年有则笑话,说甲向友人介绍乙是诗人,乙拍案而起,脖粗脸红,“你他×

才是诗人呢,你这不是骂我吗。”

现在这样的笑话已经不再引人发笑了,也没听谁还不知趣地“骂人”。诗人们大多采取了“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呀”之策,于是,他们开始忙于换“头衔儿”,如邹静之编剧了《琉璃厂传奇》;韩东左冲右突,一跃被视为新生代小说的代言人;伊沙整天恼羞成怒地在报刊上冲名人们骂骂咧咧,声称“一个都不放过”,跟谁都有仇似的;连自称要当中国最后一个诗人的洪烛的名字也常被冠以“青春美文派”作家,高频率地出现在花花绿绿的流行刊物上。去年,敦煌出版社还为6000个诗人出了6本小说集,大概是想以此证明“诗人也不是白给的”吧,反响倒也不错,但远不够引起“轰动”。想来,只有等到哪几位剧作家、小说家出了套诗歌集那才算真正的“了不起”呢。

当然,欲救诗歌出“水深火热”之人也有,如京城的“蓝色老虎”们就常在一些酒吧搞“诗歌朗诵会”,以重新唤起人们往日对诗歌的热情,我去过,可不去还好,去了更失望甚至绝望。台上朗诵者(说念也许更贴切)吐字不清,心不在焉,无精打采,台下却是招呼声谈话声扎啤杯的碰撞声,连成一片,声声入耳,老少诗人们个个面红耳赤,兴奋异常,比小巷内热闹的自由市场的叫卖声有过之而无不及,那更像是个许久未见之友聚会聊大天的集散地。好像听谁说过,什么东西一旦被喊“挽救”之时,其实早已到了无药可救了,如“国粹”也如诗歌。关于“诗歌朗诵会”我和阿坚有过如下对话。“干吗去?”我问。“赶集去。”阿坚答。“什么集?”“诗歌集。”贫民诗人阿坚现在以写随笔谋生。

诗人们不“湿”了,正热火朝天地忙着“捞干的”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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